“……”死寂，也只能是死寂。
李文哲下意识摸了摸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说什么呢？我的头不是在这吗？”
葬没说话，表情看的秋鸣一阵发寒。
秋鸣正想说什么，葬没理会她，径自走到无头鬼遗留的手臂旁，秋鸣才发现这个手臂并没有流血。
“你不疼吗？头跟身体分离了……”葬喃喃道，又摇了摇头：“是啊！不疼是当然的……你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呢……”
“我的头好好在这里啊！”他情绪激动起来：“别开玩笑了！”
“头是你的头，可那真的是你的身体吗？”葬淡淡地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李文哲回头看着秋鸣和空浩：“你们相信他说的话？”
“你先冷静一下！”秋鸣安慰他的情绪：“有什么误会吧？”回头看了眼葬。
葬没说话，眼神却回答了秋鸣的问题，没有误会，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哈哈，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我好好的在这里啊！”李文哲癫狂地笑了起来，秋鸣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李文哲过于激动，脖子突然裂开了巨大的伤口，整个脑袋只和脖子有一丝肌肉相连，其余地方都断开来，露出筋脉清晰的血肉和森森白骨。
“黑夜游荡于荒野，也不过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头， 你的真正的身体不是一直在找你吗？ ”
“……怎么可能！”李文哲跪坐在地上，他从自己已经变得血红的视野里看到无头鬼，或者说他的身体，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当时看到他的身体时我还在奇怪，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是怎么活动的。”葬看着走来的无头鬼说道：“病毒把他的身体改造成了，即使头和身体分离也不会死去的状态。当你的头在想某些事情的时候，身体自然会做出反应。也就是说，你想杀人的时候，它就会帮你杀死对方。”
秋鸣恍惚了一下：“金强是你杀的？”
“不！我没想杀他！”李文哲大喊起来，随后又安静下来：“我……我只是想不让他欺负……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想害死他啊！”
无头鬼走到他身边，李文哲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小时候总是看到爸爸妈妈吵架，爸爸总是会把妈妈打翻在地，而妈妈一直在哭。可有一天妈妈不见了，只有爸爸躺在床上，但他再也不能打骂妈妈了，锋利的斧头砍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头切了下来。李文哲没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反应，只是觉得眼睛有点发红，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
妈妈以前总会说他是怪物，是啊，怪物的孩子不是怪物，能是什么？
那些生物的内里早已空缺，不过是认为自己活着所以活着的行尸走肉，在双手沾上鲜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怪物啊！
李文哲突然想笑，妈妈努力装作一个人类，可爸爸到底没把她当人来看，要不然为什么会打的那么狠呢？金强和刘森也没把自己当人看吧？不然为什么总会欺负他呢？不都是人类吗？
妈妈啊！不是我们做人太失败，而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把自己以外的人当人看哪！
李文哲跪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无头鬼，清冷的月光下这具漆黑的身体居然看起来不再那么恐怖，反而有些温馨。
“妈妈……”李文哲的眼中流下了血痕，头颅终于与身体断开，仿佛断开了与这世界最后的联系。
无头鬼悄无声息地捡起跌落地面的头颅，抱着他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一步一顿地走进黑夜。
“葬，他……”
葬没说话，只是默默目送那个没有头的怪物离开。
鬼故事里从来没提到过无头骑士最终怎么样了，人们只见到过他们没有头的样子，至于最终的结局……人们会在乎吗？
无头鬼离开后，葬听秋鸣大概说了一下经过，便偏了偏头：“那那边那个估计也是他砍死的了。”
“啊？”
“那边躺了一个染过发，带耳环鼻钉的白痴，已经死了一两天左右吧。”
“你自己不也是黄毛？”
“我这是天生的。”
秋鸣吐槽完才突然意识到葬说的是有个人死了而且很可能是刘森！也怪葬这家伙，正常人见到尸体不惊声尖叫就不错了，心理素质再不好点估计直接吓得心脏病突犯进医院急救了。可这家伙风轻云淡地不像在说死人了，而是说“秋鸣啊，昨天晚上那个炸鸡柳不错再去买一份吧”这种事。
敖空浩虽然也被葬误导了，但他反应明显比秋鸣快多了，随即跑向葬所指的方向。秋鸣反应过来也立即跟了上去。
“秋鸣啊，我不建议你过去……看……”葬说迟了，秋鸣看见之后直接吐了。而敖空浩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葬……你……”秋鸣想说的是你丫能不能正常点，人都变成那样了，你居然才这反应？可她现在相当不舒服，什么也不想说了。
葬摇了摇头：“你心理素质太差，要练！”
“练泥煤！这事是能练的吗！”秋鸣无语，正常人会去练习这种诡异的事情？
葬回头呵呵一笑：“习惯了。”
秋鸣这次却吐槽不出来了，她听出来葬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情。习惯了？秋鸣又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尸体，毫无疑问那是刘森的尸体，只不过被人用斧头像发泄似得砍得血肉模糊。这种事叫习惯了？这种事情见过多少次才能风轻云淡地说自己习惯了？
敖空浩却没有她那么多想法，指着刘森的尸体问道：“这个怎么办？搬回去吗？”
葬翻了翻白眼：“怎么搬？不拿布包着你确定不会散了？”
“难道就扔这？先不说被人看到了不好，把他扔这有点可怜啊……”秋鸣没敢再看尸体，但还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葬瞥了她一眼：“我又不跟他熟，要你爬那了我拿衣服把你包回去。”
“……虽然多谢你的厚爱但我真不想被拿来跟死人比较。”秋鸣面无表情。
秋鸣也是懂了他的意思，葬对于跟自己不熟的人完全没兴趣，死了还是没死，死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无关。就像路边摔倒的老人，如果不是跟自己认识，那人们总会要先想想要不要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之常情。
“在路上碰到小猫小狗，你会想啊好可怜怎么总有人抛弃这些猫咪小狗呢？可你并不会带它们回家不是吗？”葬摆了摆手。
秋鸣扭头跑了出去。葬耸了耸肩，回头跟敖空浩说了声明天不见，就跟着秋鸣回去了。
回到家里秋鸣就开始翻柜子，扯出一张床单，葬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嘛了。
“你说的对，我不会把小猫小狗捡回家，刘森死了我也不是很伤心，不，应该说没什么感觉，如果换成吹雪蓝枫猴子他们的话我就会很伤心了，或者说是悲痛欲绝吧？”葬看着她没说话，秋鸣继续翻倒柜子。“可我至少想给小猫小狗一点吃的，至少不让他的尸体在那种地方呆一晚上！”
葬突然抓住她的手，秋鸣吓了一跳，葬的手冰冷的可怕。“别拦我！”秋鸣回神。
“你动了尸体，明天怎么跟警察解释？”秋鸣一愣。
“而且你见到尸体就吐了还要搬运尸体？”葬看着秋鸣变得好玩的脸色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在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热血动漫主角般的冲动？”秋鸣捂脸。
“还有说出如此热血的台词。”葬补刀，秋鸣卒。
“你现在高二了，不是初二！”葬同情地拍了拍秋鸣的肩膀。
“……”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那……”
“空浩老爸是警察啊！他回家不跟他爹说？”
“……你早想好的吧？”
“当然！不过你这热血台词是预料之外的事。”
“……”秋鸣表示自己想剁了面前这货。明明做的是好事，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呢！
葬看着快要爆发的秋鸣笑了笑:“我去洗澡，你早点睡昂！”扭头就走。
“谢谢。”葬一愣，回头看了秋鸣一眼，秋鸣直接扭头看窗外。
“是吗？”葬突然又走到秋鸣身边:“那我问你，如果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哈？”秋鸣一愣。
“没什么。”葬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第二天秋鸣去了学校，如葬所说，昨天晚上空浩回家后告诉了他爸爸，天朝警察果然够迅速，直接叫人到了学校收遗体。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尸体不在那里！”秋鸣惊叫了一声，空浩捂脸。秋鸣才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把全班都招过来了。“……空浩，那电影你是不知道，太恐怖了，尸体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出来了，然后又不见又出来……”秋鸣看见空浩的面瘫脸上写着：“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总算把同学们都糊弄过去了，蓝枫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秋鸣有点囧，其他人好糊弄，蓝枫可不行，这货双子座，鬼精鬼精的，更何况他也算当事人。
秋鸣挥了挥手，蓝枫摊开双手，秋鸣左手打在右手上，蓝枫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秋鸣左右摇了摇手，蓝枫拿着笔指了指门外，秋鸣好像有点生气，直接做了个手刀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在干嘛？”空浩看了半天愣是没明白。
“我开始说没什么事，他说别蒙我，然后我又说不要闹，他说一会给我解释，我又说不要，他说你不告诉我我就去年级里宣传下笔仙的故事，然后我就说你去自尽吧！”秋鸣面无表情。
“……你俩挺有默契……”
“当然，要不你以为为毛我能考全班前几？哦，别跟我老爸说！”
空浩：“……”
“话说那尸体怎么回事？”秋鸣秒回话题。
“……那地方没找到他的尸体，于是把学校搜索了一遍，最后在图书馆找到了他的尸体。”空浩明显不太适应秋鸣转换话题的速度。
“图书馆……”秋鸣愣了愣：“又是图书馆？可李文哲他不是……”
“嗯……”空浩点了点头：“恐怕还有另一个人！”
葬正在秋鸣学校的图书馆溜达，同时翻看了一些书籍，打算把圣经放回原处，却发现原来的地方又摆放了一本圣经，笑了笑，把手上的圣经和书架上的圣经互换了位置。
走到图书馆门口时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头看了一眼图书馆。
“说好的一起装逼一起飞呢？”蓝枫贱贱地笑着。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秋鸣面无表情。
“哎，快说啊，搞不好我能帮忙呢？”蓝枫笑得春光灿烂。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货这么无耻？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秋鸣默默把板凳放了回去。刚想说什么，却见赵莉莉着急忙慌地进了教室：“你们谁见到李文哲了？”
秋鸣和蓝枫互看了一眼，蓝枫突然像懂了什么似得点了点头看向她，秋鸣翻白眼，太聪明的人真惹不起。
班上同学纷纷回答说没有，这当然不可能有。只是实际上无论李文哲在或者不在，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班上的这个小透明的。
“哎，老师你找他干嘛？”
赵莉莉回头看见蓝枫笑呵呵的脸，原本着急的脸变得有些嫌弃：“跟你什么关系？”
秋鸣捂脸，蓝枫这学生就属于老师最无奈的那种了，成绩好但上课相当不认真，一般一个老师不会对学生有太大意见。但这货对老师的恶作剧连续不断，尤其是对这位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偶像的语文老师特别严重。原本秋鸣以为蓝枫是喜欢这个老师，想引起她的注意才那么做的，但后来蓝枫告诉秋鸣，他不喜欢这个老师。
“为什么啊？”
“不知道，感觉吧！”
“……你语文一般只能及格线附近徘徊。”
“……跟那个无关！”
“老师，你找他干嘛？”秋鸣试图性地问了一下，赵莉莉果然不再理会蓝枫了，这个长得漂亮人又好学习又不错的女孩她自然更喜欢，如果她知道女孩的成绩是怎么回事……
“他今天没来学校！”
“……”秋鸣能怎么说。
蓝枫看了秋鸣一眼，突然对赵莉莉说：“哎，老师你有没有什么道上的朋友啊？”
赵莉莉一愣：“什么道上的？”
“我最近脖子不大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事也没有。结果后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无视秋鸣越来越奇葩的眼神，蓝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我看到鬼了！”
赵莉莉明显一愣，蓝枫却是继续说道：“我估计我这脖子是中邪了吧？唉，老师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呃……驱邪的什么人啊？”
“啊？”赵莉莉刚才在发愣，突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没有，没有什么认识的。”
“哦，是吗？好可惜，那鬼长得满可怕的。”
“……什么样的鬼？”
“无头鬼啊！”蓝枫轻松地说了一句，却见赵莉莉的脸色变得相当奇怪。
“老师？”蓝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吗？”
“啊？”赵莉莉回了回神：“没事啊，话说你什么时候看见那鬼的？”
蓝枫回头看了秋鸣一眼，秋鸣眨了眨眼睛，蓝枫接着说：“昨天晚上。”
“你这突然干嘛？”赵莉莉走了之后，秋鸣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枫等解释。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不告诉你喽～”
“……”
“实际上感觉她有点问题的缘故，所以想试试她，就是这样！”蓝枫看着秋鸣手中的板凳认真回道。
“有问题？在她回答你问题之前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不会因为你不喜欢人吧？”
“……我像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像！”
“……”
“嘛，不是说人失踪的时候要先调查他们失踪前遇到的人吗？”
“这听起来倒是像话……”
“看你那表情好像知道些什么，他死了？”
“……嗯”
“无头鬼杀死的？话说你在旁边看见了居然没事，运气不错嘛。”蓝枫说的话很庆幸，但秋鸣听出来这货不高兴了，原因她自然懂得，不高兴自己只身犯险呗。要不猴子怎么老跟蓝枫说你们俩干脆赶紧把证领了算了。对此秋鸣只能保证两人真是普通朋友……
“呃……有原因的，反正我最后又没事你生什么气啊……”
“呵呵。”
“……”
秋鸣想了想：“李文哲是无头鬼。”
蓝枫正在喝水，然后以他生来最快的速度把脖子扭到一边，一口水喷了出去。就算他再聪明，这么诡异的事他也想不出来啊！
“怎么回事？”蓝枫一脸抽搐，感觉自己世界观有点不正常了要，他原本以为无头鬼是李文哲的幻觉，这会居然出现真的了。
这……秋鸣考虑了一下，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好吧，刚才只是有点怀疑自己世界观的，现在整个世界观都已经奇葩了。蓝枫童鞋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以为李文哲失踪跟她有点关系，现在看来……”蓝枫叹了口气。
你实际上就是想趁机报复吧……秋鸣心里吐槽着，然后又说：“可她确实有问题对吧？”
“是啊，说什么道上的朋友，跟我们又说没什么的，不是很可疑吗？”
“如果李文哲死的和她有关，那她那些话很可疑，但问题李文哲自己就有问题，赵莉莉那些话可以解释说她是想用那些话安慰李文哲的情绪。”
“……”虽然蓝枫说的对，但她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话说按你说的话，这次事件是李文哲搞的了？”蓝枫扭头就问，秋鸣愣了愣，接着点头，这次两个人都是他杀的，毫无疑问了。蓝枫又接着说道：“那你说你那什么表哥又在图书馆里发现了符咒？”
“呃……”秋鸣犹豫起来，她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而且按敖空浩的说法，李文哲属于ghost（幽灵）对吧？可符咒这种为了信仰杀人的事件不应该是martyr（殉道者）做的吗？”
秋鸣一惊：“蓝枫你为什么会想玩这个游戏？”
蓝枫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个想法发生之前我找过一个人。”
“……谁？”
“赵莉莉。”
赵莉莉着急地跑到了图书馆，再三确认之后，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拿出了手机。
“赵莉莉老师，你的东西掉了。”赵莉莉一愣，身后冒出了丝丝的冷汗，这个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她慢慢扭头，看见一个金发的男生正拿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微笑着等待她的回应。
“呃……同学，这不是我的书，而且我们……不认识吧……”赵莉莉感觉心脏跳的比平时快太多了，甚至有种窒息感。
“哦？是吗？”葬笑了笑：“可我认识那个叫李文哲啊！老师你不认识他？”
“……你是文哲的朋友啊！哦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找他对吗？不好意思啊，他今天没有到学校来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赵莉莉眼中闪着精光：“你先回去吧？等他来学校了我再告诉你？”
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赵莉莉阴笑了一声，转身走人。
“原来是催眠啊。”赵莉莉一愣，回头看见男生若有所思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才的呆滞感，反而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藏了让赵莉莉毛骨悚然的杀意。
“啊？你说什么……”
“你的能力居然是催眠那，这么说是你催眠李文哲杀人的咯？”葬自顾自的说道：“李文哲的病毒还算稳定，在他自己不想杀人的时候不至于暴走出来砍人玩。但如果有你催眠的话……”
葬看着赵莉莉：“那你就可以通过暗示让无头鬼去杀人，李文哲无法控制无头鬼就是这个原因，即使那是他本人的身体。”
“哈哈，真好笑，我控制李文哲，李文哲还是无头鬼，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赵莉莉哈哈大笑起来，却见葬完全没理会她的意思，又恶狠狠地说道：“就算你说的对，那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和他们又有什么仇呢？”
“satan（恶魔）”
葬只说了一个词，但听到这个词之后赵莉莉愣住了。身体微微发抖：“你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不过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因为你需要7个祭品，7个献给符咒的祭品！”
葬已经完全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直接把匕首投向赵莉莉，人跟在匕首后面冲了出去，赵莉莉躲开了匕首，却被葬一拳击中。
“打不过……”这是赵莉莉心中唯一的想法。别看她长得娇小玲珑，有次晚上碰到了十几个虎背熊腰大汉围住她想打劫，最终却是十几个人都被她徒手分尸，唯一活着的也疯了，看见美女直接就吓哭了。
但面对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孩……赵莉莉皱了皱眉。
“发什么呆啊？”葬戏谑地笑着，同时把早已捡起的匕首一刀捅向赵莉莉，赵莉莉完全没反应过来，被捅了个正着。
“为什么？”赵莉莉腹部中了一刀，自知已经跑不了了，实际上即使她没受伤也未必能跑掉。她放弃地跪坐在地上：“为什么催眠对你无效？”
“你不知道等级压制这种玩意？”葬轻松地回道，却无视了脸变得发青的赵莉莉。
“那你是！”
“天知道”，葬打断了她的话，举起了手中的匕首：“那……就这样吧！老师，拜拜了。”
手起，刀落。
“葬……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诶。”秋鸣晚上回到家就看到葬一脸郁闷像地用匕首扎苹果。
“哦，没什么。”
没什么？秋鸣默默地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苹果。
考虑了一下，秋鸣还是决定告诉葬关于她和蓝枫的推理，虽然他看起来很不好。
“是啊，所以我去砍她了啊！”秋鸣想过千百种葬回答的方式，其中不乏有葬嘲笑他们推理的回答，可唯独这种回答。。。
“你说什么？！”
“我去砍她了。”见秋鸣还是一脸见鬼的样子又补充了句：“赵莉莉啊。”
“……”秋鸣愣了几分钟后终于回神，复读机似得喊着：“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你怎么知道？”秋鸣的表情明显很失望，你好不容易搞出了个惊天大秘密，结果分享的人一脸淡定地说：哦，是吗，我早就知道了。是个人都要失望吧？
葬看出来她有点失望，没说话，只把一叠纸扔给她。
“这是什么？”秋鸣翻看着，基本上都是人名。
“图书馆设计人员和建筑人员。”葬回答道。
“很奇怪吗？”
“看看总工程师。”
秋鸣看了一眼，工程负责的公司是他们全国百强的企业红龙公司，总工程师叫赵立诚。
“赵立诚？”
葬点点头：“赵莉莉她爸。”
……额等会，卧槽，这信息量好大！
秋鸣半天没反应过来：“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吧。只是他爸爸是总设计师就这么肯定。”
葬看了看她：“图书馆设计成那样校长都不知道，那赵立诚没干的搞这猫腻干嘛？自己用的话他已经死了，那么也只可能是他家属知道而且使用这图书馆了吧。”
“呃，倒是……诶？你把她砍死了？”
“没……”葬一脸郁闷地回答。
“哈？”
葬把过程告诉了她，同时吐槽最后救了赵莉莉的那货是cosplay吗？居然穿古装上街救人，还玩烟雾弹什么的。
“这……”秋鸣也无话可说，葬的说法完全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跟赵莉莉说太多的话浪费了不少时间，结果让人一个烟雾弹给救走了。反派死于话多，秋鸣啧啧称奇。
“别看着我想什么反派死于话多。”葬面无表情。
“……”
“葬。”秋鸣半响后看了眼快成苹果泥的苹果默哀了三秒，同时考虑了一下晚上要不要做苹果派什么的。
“嗯？”
“晚上吃苹果派吗……不对，我不是想问这个。”秋鸣在葬诧异的眼神中连忙改口：“我是想问赵莉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葬看着手中的苹果泥，面无表情地把匕首放到了一边。
“呃……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葬看着秋鸣回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
依然是普通的语气回答问题，但秋鸣却被葬的话的内容惊呆了。
“她想要献祭七个人，使符咒把她重生为satan。”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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